罗曼·斯托姆审判：编程是否构成犯罪？Tornado Cash法庭争斗加剧

纽约 — 政府于周四正式结束了对 Tornado Cash 开发者 Roman Storm 的指控陈述，八天的证人证词宣告结束。

Storm 的辩护方于周四下午出庭作证，首次介绍了证人——以太坊核心开发者 Preston Van Loon。Van Loon 告诉陪审团，他是 Tornado Cash 的用户，称其为以太坊上的一款隐私工具，允许人们将身份与资金分离。Van Loon 解释说，他使用该协议是出于“操作安全和个人安全”的考虑，以保护自己免受黑客和其他未知对手的侵害。Van Loon —— 起诉美国财政部制裁Tornado Cash并胜诉，导致制裁被撤销——未就其相关诉讼作证，美国地区法院法官凯瑟琳·波尔克·法伊拉（Katherine Polk Failla）被禁止讨论 在审判中。

范·隆的证词是Storm辩护案件的首次亮相，辩方将主张Tornado Cash首先是一个满足以太坊社区合法需求的隐私工具——同时也恰巧被不法分子利用。辩方认为，Tornado Cash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加密通讯应用程序、虚拟专用网络（VPN）甚至锤子——正如Storm的律师、Waymaker LLP合伙人Keri Axel在开庭陈述中指出的，这些工具既可用于合法用途，也可能被用来入室盗窃。

辩方证人预计将在三天的庭审中作证，他们将试图推翻控方在整个案件过程中描绘的斯托姆形象。

控方的案情基本如下：Roman Storm 与他的同事及涉嫌共谋者 Roman Semenov 和 Alexey Pertsev 拥有并控制着 Tornado Cash。他们通过出售 TORN 代币从中获得了丰厚利润。他们知晓包括朝鲜黑客在内的犯罪分子有时利用该协议进行资金洗钱。他们频繁更改 Tornado Cash 的前端界面（用户界面），从而也能够改变协议本身的性质，使其对犯罪分子不那么有吸引力，但他们并未采取此举。而当黑客和诈骗受害者求助于 Tornado Cash 时，Storm 告诉他们他无能为力，政府周四声称这是谎言。

对此，政府辩称，这构成三项共谋罪：共谋进行洗钱、共谋进行制裁规避以及共谋违反国际制裁——若Storm被判有罪，将面临最高45年的监禁。

与此同时，辩方坚持认为，Storm 并未参与任何阴谋，因为他并不知晓使用其软件的犯罪分子，也未批准他们使用该软件，亦未从其犯罪行为中获利。律师们在周四对法官表示，他至多是疏忽大意，但不应对 Tornado Cash 最恶劣用户的行为承担刑事责任。

专家（？）证人

通过多位“受害者”证人以及黑客实施者的证词，控方向陪审团展示了犯罪所得如何通过Tornado Cash流转后随即消失的过程。

但一位证人——一名因拨错号码WhatsApp骗局而受害的林汉峰，他在一场“养猪”式诈骗中损失了25万美元——在斯托姆的审判早先作证称，一家名为Payback的加密货币追踪公司追查到她的一部分资金流入了Tornado Cash。然而，在周末，区块链侦探泰勒·莫纳汉（又名@tayvano_x）在 X 上解释道 Payback 以及政府在追踪方面出现了错误。她表示，Lin 的资金从未流向 Tornado Cash——这一说法也得到了包括化名区块链侦探 ZachXBT 在内的其他知名区块链追踪专家的验证。

这一所谓的追踪错误使得辩方提出了可能导致审判无效，或至少撤销林某证词的主张。然而，法官Failla裁定，另一名控方证人——美国国内税务局（IRS）特工Stephan George——将被允许验证林某的资金确实通过了Tornado Cash，驳回了辩方对引入George作为专家证人的反对意见。

乔治，作为首次出庭的专家证人，作证称他使用了一种被称为“后进先出”（LIFO）的会计原则来追踪林女士的资金。在交叉质询中，他承认该追踪方法并不能确定钱包或资金的所有权或归属，也无法证明林女士的诈骗分子通过Tornado Cash转移了她的资金。

在被阿克塞尔交叉质询时，乔治也承认他不确定 TORN 代币是否“与 ETH 完全不同的代币”，并表示，“这并不是我在工作中需要经常应对的因素。”当被问及他是否知道 Crypto.com（受害者资金来源的交易所）时，专家回复道：“我尚未调查过Crypto.com 以及其潜在可能。

下一步

通过他们自己的证人，辩方将尝试推翻控方所作出的一些定性和指控。周五，辩方将传唤一名专家证人以及哥伦比亚商学院教授奥米德·马勒坎（Omid Malekan），他将就其使用Tornado Cash一事作证。